26 最后的使徒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“所以这些都是绫波吗？”真嗣说道，律子发现这个男孩并不感到惊讶。

律子看着被她喊来的真嗣和美里两人，两人没有丝毫感到震惊或是害怕的样子。

“这些都是碇司令造出来的吗？”美里冷静地说道。“丽的身上到底还隐藏了什么，都给我说出来。”

“绫波丽是傀儡插入栓的核心部分，在这里的都是傀儡罢了，她们不过是为丽准备的零件罢了，人类因捡到神明大喜过望，居然想要将神明据为己有，因此遭到了天谴，好不容易捡到的神明也消失了……”律子随后突然怒道。“她们都是没有灵魂的东西，我恨她们，所以我要毁掉她们。”

一瞬间，四周的“绫波丽”纷纷发出惨叫，LCL水池的炸弹将她们全部炸碎了，尽管真嗣和美里早有心理准备，但还是为此感到震惊。

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！律子。”美里大喊道。

“算了，美里小姐。”真嗣说道。“这些亵渎神明的东西毁掉了也好。”

“是啊，亵渎神明的东西。”律子说道。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败给这些不是人的东西，我们母女俩都被那个男人给骗了。”

“我的父亲，他伤害了很多人，抱歉。”真嗣说道。“父亲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。”真嗣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

在真嗣给明日香说完这段奇遇后，她的眼神都直了起来。

“好家伙！”明日香喊道。“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离谱的事情了，先是你跟我讲什么阴谋论都是真的，现在你又告诉我优等生是你妈妈的克隆人，如果不是我足够相信你，我还以为你是个疯子。”

“没错啊，明日香，不信你可以去问美里小姐，她也看见了的。”真嗣说道。“我保证不再瞒着你任何事了。”

这时美里小姐突然走来，“明日香，不要忘记晚上要做同步率测试。”美里说道。

“请问律子小姐现在怎么样了？”真嗣问道。

“我从那天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她了。”美里说道。“可能是被碇司令关起来了。”

“父亲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？”真嗣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，旁边则是一脸担心的明日香，她从未见过真嗣如此生气过。

“来自第三新东京市的情报，陛下。”一名近侍进入君士坦丁十五世的办公室说道。

君士坦丁十五世拿来一看，这主要是关于第一适格者绫波丽的，情报报告碇源堂曾经大量制造了他的妻子碇唯的克隆体，情报甚至还提到绫波丽与使徒存在一定联系。

“上帝啊，这是怎样的亵渎！”君士坦丁十五世说道。“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事？”

近日来，明日香的同步率已经回升，第十五使徒带给她的影响看起来全部消失了，现在她的同步率又回到了平时水平，可以正常驾驶二号机了。

真嗣和明日香那边呢，在美里公寓外，他们还是维持先前那副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，但是到了美里的公寓内，又和正常的情侣没有什么区别了，美里也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所在。

真嗣走在被N2炸弹炸毁的城区内，由于市区建筑大部分被毁，他的同学们几天前就离开了城市，而美里的公寓由于远离市区，没有受到任何损伤，但是出于安全考虑，美里还是把PenPen送到了洞木光家里。

在爆炸留下的一个大湖边，几尊雕像露出了水面，就在真嗣思考这些雕像的原型到底是什么神明的时候，一阵悠扬的哼歌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真嗣抬头一看，雕像的顶端坐着一个穿着跟他一样校服的男孩，只是这个男孩白发红眼的特征有些引人注目，在现实世界，除了白化病人，没有人有这样的面部特征，真嗣想到，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所谓第十七使徒——塔布里斯，或者说渚薰。

这个人肯定相当了解自己，真嗣想到，他或许已经经历了多个轮回，但是他真的是敌人吗？不如先试探一下他。

在鹰眼视角下的渚薰竟然还是蓝色的，真嗣感到震惊，他不是使徒吗？使徒又是人类的敌人。按理来说是敌人的话应该在鹰眼视角下发出红光。真嗣曾经专门对身边人使用过鹰眼视觉，美里小姐、明日香、丽和他的其他一些朋友们都是发出绿光的，大部分人则还是蓝色的。有一次真嗣偶然在街上看到一个发出红光的人，事后他才知道那个人是通缉犯。

绿色是友好，红色是敌对，蓝色是未知，所以他究竟是敌是友呢？正在真嗣思索的时候，那个男孩打断了他。

“音乐真是美好啊，这可以算是李林最伟大的发明了，音乐可以净润心灵。”渚薰说道。“难道不是吗？碇真嗣，我想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了吧，还请不要把旧神的能力用在我身上。”

“什么旧神啊？”真嗣敷衍道。“还有，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。”

“很多人都认识你，碇真嗣，我想你也早就知道我是谁了。”渚薰说道。“不过你放心，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，客套话就免了。”

“渚薰，第十……算了。”真嗣说道。“愿你在第三新东京市度过美好的一天，额……”

“所以那家伙真的是使徒吗？”明日香问道。

“也许是吧。”真嗣说道。“那家伙看起来太不像人类了，我只见过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，而她恰好就和使徒有联系。”

“我得去会会他。”

“喂，明日香，你现在去干什么？”

“干什么？你难不成会觉得这家伙是个守法公民？”明日香头也不回地走开了。

“唉。”真嗣只是叹了一口气，明日香总是那么冲动，这样他的计划该怎么办啊？

“喂，那边那个家伙，我在和你说话！”明日香指着那个白发男孩喊道。

“有何贵干？惣流·明日香·兰格雷小姐，你已经无礼到家了。”

“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啊，不过没关系。”明日香说道。“你要敢搞破坏我就把你那漂亮脸蛋打个窟窿出来。”

“哈，真是有趣呢。”渚薰说道。“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旧神的血脉，有些人能表现出来，有些人则不能。但是在你身上还有更有趣的，明明这会你应该是破碎的灵魂，在他人的帮助下，又能变得如此完整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胡话，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明日香说道。“我说的话，你给我记住了！”随后她气呼呼地走了。

“明日香，你这个样子，搞不好他会怀疑我们的。”真嗣说道。“这样的话我们的突袭计划还怎么进行啊？”

“我不管，作为EVA驾驶员，我有义务要去警告他！”

真嗣对此无可奈何，这种时候他根本就争辩不过明日香。

真嗣仍然和渚薰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，尽管他对这个人的真实目的心知肚明，他还是尽可能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。虽然不知道第十七使徒是否已经起疑，但是他还是要求明日香保持和他表面上的敌对状态。

渚薰还特别要求真嗣带着他去了丽的病房，真嗣想要一同进去却被拒绝了，后面真嗣只是听到了什么李林、躯体之类的话。

明日香现在已经可以正常驾驶二号机了，为什么还要派第五适格者来NERV，美里思考着，这里已经没有他可以驾驶的机体了，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后，美里发现这个男孩过去的经历全是空白，他的出生日期竟然和第二次冲击是同一天，这个男孩的身上有着诸多谜团，美里决定去那个最有可能知晓此事的人那边问问。

第五适格者的加入很明显另有隐情，美里隐约感到会有一些大事将要发生，第四适格者的悲剧她尚且还记得，若不是真嗣等人的全力救援，他很可能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了，甚至于失去自己的生命，美里一脸阴沉地回到了公寓，但由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，没有注意到真嗣在向她打招呼。

“美里小姐，你怎么了？”

美里愣了一下，然后又定了下神，说道：“孩子们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，我认为你们迟早会知道的，还是早些告诉你们的好。”

“如果你说的是第五适格者要来的话，我们已经知道了。”明日香说道。“我们都已经和他见过面了，美里，你知道笨蛋真嗣的消息网有多广的，说不定整个第三新东京市的流浪汉都是他的内线，就像福尔摩斯一样。”

“既然这样，美里小姐。”真嗣说道。“恐怕我也有大事要告诉你，渚薰，所谓的第五适格者，其实根本就不是二号机的替补驾驶员，你没发现他先前的同步率测试分数异常的高吗，他就是第十七使徒——塔布里斯！”

“什么！”美里惊呼道。

“有个人试图将神的力量据为己有，我们必须要阻止他。”空中的一块石碑说道。

“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，你的使命就是如此。”

“所以李林是追寻着希望的生物吗？真是有趣。”一个浮在空中的白发男孩说道。

“一个充满罪恶的国家，还有两个亵渎神明的邪恶集团联合起来反对我们。”其中的一块石碑说道。“你是我们的计划的关键，请不要让我们失望，塔布里斯。”

渚薰回忆着这段对话，他在无数的时间线里已经多次与这些“老人们”交流过了，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时间线，其中还有他不是使徒却被真嗣直接杀死的，还有他在真嗣眼前脑袋被炸碎的，但是他遇到这样古怪的时间线还是第一次，那个被人类称之为永恒的国度——罗马，依然存在于这世上，对于李林而言，他们常常认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必然会如山岳一般万年不倒，殊不知任何事物终有消亡的那一天，李林们不过是把他们对永恒的渴望寄托在他们那所谓的组织——国家上罢了。

古代罗马贵族在大浴场洗浴时，常常会夸耀他们的帝国会如同身下的大理石一样万古长存，但在渚薰经历过的许多时间线里，这个强大的国度大多数时候都避免不了灭亡的命运。

渚薰自己也是一样，在大多数时间线里，自己总是难逃死亡的命运，这一次，渚薰作为一个使徒，竟然对一个李林建立起的国家产生了同情。

“所以她还会像这样昏迷多久？”明日香在丽的病房说道。

“我们不好说，那一次战斗对她的伤害太大了，恐怕一时半会难以好转了。”

明日香是独自过来的，在她重回NERV后还是第一次赶来看望这位战友，在刚见面的时候她们曾经发生过一些误会，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，不过现在看来，那都不算什么。

“命运对我们所有人都难以做到公平啊。”明日香对着昏迷不醒的丽说道。“在我知道你的经历后，说实话我更多的是在同情你，你竟然是作为那个男人的玩偶而制造出来的。以前我因为一些误会讨厌过你，不过现在，想起我那时的一些所作所为，真是抱歉了，丽。”

丽依然昏迷不醒，明日香知道她是听不见自己所说的话，现在还有正事要办，所以她就离开了病房。

为什么他们会容忍一个使徒在NERV总部到处乱逛？他们是嫌之前的教训不够吗？美里这样想着，这样的话，干脆直接请他去中央教条区喝茶算了。

突然，四下警报声响起，美里赶忙询问是怎么回事。

“NERV总部内发现蓝色信号，使徒出现在中央管道！”

“好吧，那么第二适格者和第三适格者在哪里？”

“第二适格者现在不知去向，第三适格者我们已经派遣二科的剑崎恭也前去寻找了。”

在找寻无果后，真嗣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，他在哪里都没有找到渚薰的身影，随后突然警报声响起，他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
二科的剑崎恭也在走廊里找到了他。

“如果你是为第十七使徒而来，我们走吧。”真嗣说道。

如果他没有察觉到的话，有没有可能偷偷干掉他呢，真嗣看向手上的袖剑想到，但是他是个使徒，有自己的AT力场，真嗣觉得这样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，就这样进行B计划吧。

渚薰来到了红色巨人面前，他盯着这台EVA看了半晌，似乎它有什么古怪之处，然而他还是选择了遵从那个来自地下的召唤。

“苏醒吧，亚当的分身，李林的奴仆。”渚薰说道，随后二号机竟然自己动起来了。

渚薰沿着中央管道急速下降到中央教条区，这一段他极为熟悉的路，他记得自己很多时候会被真嗣在这附近杀死，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？

他最终还是看到了那台紫色机甲的到来。

“薰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真嗣说道。

“这是我的命运，真嗣。”渚薰说道。“我是个使徒，我无法抵御自己的本性，就像你无法抵御重力一样。”

“你原本可以选择谈判的，你可以选择投降，你就这样一心求死吗？”

“不必了，真嗣，我相信你们会把我当作重刑犯关押在设施最先进的监狱的，我想还是算了吧，不如就这样吧，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
“但不管怎么样，我必须要阻止你！”初号机和二号机扭打在了一起，然而由于二号机使用了比初号机更为先进的技术，真嗣显得非常吃力。

“真嗣君，我觉得你早就识破我的身份了吧，我可以看到你身上的旧神血脉。”

“你可能见过很多时间线里的我，但是我绝对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。”真嗣更用力地推了操纵杆，但是还是没法制服二号机。

“真是有意思呢，真嗣君，你和她的那些表演真是有趣呢，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？”

“是吗，你已经看出来了，那你为什么没有戳穿我们呢。”真嗣笑道。“不过你已经来不及了，哈哈哈，你这可是自投罗网，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一起加入底比斯圣军，明日香，就是现在！”（底比斯圣军：古希腊城邦底比斯的王牌部队，由300名男同性恋士兵组成）

在渚薰分神的瞬间，一只红色的大手已经抓住了他，明日香大喊道：“你中计了，耽美男。”

“我不得不承认，这是一场优秀的伏击，你和它的联系还真是紧密啊，竟然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，甚至还让它违抗了我的指令。”

“你的遗言就是这些吗？使徒！”

“遗言？”渚薰笑道。“我还没和他好好聊过呢！”

“我警告你，别想耍什么花招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耽美男。”

“对不起，我无法做到。”

就在明日香想要用力捏死这个手上的人形使徒时，二号机脚下原本的AT力场突然消失了，二号机一下就掉了下去，坠入了下面的中央教条区。

“明日香！明日香！”真嗣大喊道。“你怎么样了？”

“这样的着陆方式也太难看了……”明日香说道。“真嗣，不要管我，赶紧解决掉他！”

真嗣看到渚薰已经就快要到达那个“天国之门”了，现在他是唯一可以阻止这个人形使徒的人了。

监控室的人此时突然失去了所有信号，现在中央管道和中央教条区的影像都消失了。

“检测到第二个AT力场！”一名技术人员喊道。

明日香抬头看去，却是那个蓝发少女，明日香一惊，她不是现在昏迷不醒吗？怎么现在会在这里！

但是，那个绫波丽似乎有些古怪，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发生的事。她的身上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，明日香独自思考着。

和很多次一样，渚薰再一次发现中央教条区隐藏的不是亚当而是莉莉丝，现在又再一次被初号机的紫色大手紧握着。

“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，现在就说吧，如果现在投降的话，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。”真嗣说道。

“投降？李林是不会接受我的投降的。”渚薰说道。“我们之间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的，就算你们愿意让我活着，我也会失去自由，那样还不如就此死去。”

“好吧，既然这样，对不起了，别怨我。”

“这是我必然的命运，你不必在意，你只需知道我是一直爱着你的。”

“是吗？那还真是谢谢你了”真嗣说道。“可惜我们注定是不会在一起的，男生怎么可以喜欢男生，再见了，愿你能够获得永远的宁静。”

和其他很多世界线一样，白发男孩的头颅落入了LCL之海中，第十七使徒走向了死亡。

在回收人员到来后，一群研究人员已经打捞出了渚薰的尸体，正在进行着初步研究，很多科研人员正激烈地讨论着S2机关是如何放入人体的，旁边还有数台机械正在进行初号机和二号机的回收作业。

真嗣在听完明日香的讲述后，感到一惊。

“搞不好丽已经被替换了。”真嗣说道。“我现在必须要到她的病房去，有什么事的话及时联系我啊。”

“好吧，你先走吧。”明日香此时还有些虚弱，正坐在一旁好奇地听着旁边科研人员的讨论内容。

看着真嗣离去的背影，明日香的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，真嗣这一走会不会回不来了，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要发生什么大事的感觉，真是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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