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Frugal Wizard’s Handbook for Surviving Medieval England

廉价巫师手册——中世纪英格兰生存指南

by：Brandon Sanderson（布兰登·桑德森）

Part One：Empty Room

第一部分：空房间

8.

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是伊尔斯坦的妻子。这位高大的女人跪在尸体旁边，不停摇着头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“去叫海鲁德过来。”她命令道。“我来告诉她，然后告诉奥斯瓦尔德的妈妈，告诉她们这孩子有多么英勇——以及他的逝去。我会为他的葬礼准备一个骨灰盒，让他在我们的墓地入土。他是为守护我们而死。”

“遵命，罗伊娜。”一名守卫答应后跑开了。

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。刚才那也太险了。还好，我还活着。（5星。尽管这个躲藏地没有树木，但依然够用。）

伊尔斯坦领主一拳打在墙上，震得整个建筑直晃。“那是什么东西？他做了什么？来人，把那个灵者找来！她得知道她弟弟的……”他声音渐弱，望向我们的那扇门，也许他听到了当他提到男孩的时候塞法纹在里面呜咽的声音。

我推开门，举起双手，从塞法纹身边走过。伊尔斯坦咒骂了一声，单膝跪地，低下了头。他的妻子和侍卫们立即照做。

“尊敬的精灵大人啊。”伊尔斯坦说。“是我对你的囚禁才招来了这等邪恶的降临。求求你，不要带走我的人民。我会找到你所需的物品，并满足你所有的要求。求求你，请怜悯我们吧。”

“我……”我之前说了什么？我瞥了一眼门外，然后迅速把眼神移开。那个可怜的守卫好像被大炮击中一样。乌里克……真是个粗人。

这景象让我觉得恶心。算是……好兆头，对吧？至少意味着我没有乌里克那么坏。

不，你不坏，我心想。但你是个胆小鬼。自私鬼。这是你看到一具死尸后的第一想法吗？因为觉得恶心而开心？

“他不是精灵，也不是领主。”塞法纹说着从我身旁挤过。“他也不是什么艾芙。”她看起来很糟，眼圈红肿，死死攥着她那把匕首。“如果他是这些的话，早就能帮上忙了。伊尔斯坦领主，我必须征用你最快的马匹。”

“灵者。”他说，依然跪着，头低着。“我……我不应该让他带走你的弟弟。这里的人不配聆听你的誓词。对不起。”

“你又不傻，小父亲。”她说。“不管那是什么东西，你都无力抵抗。唯一可以阻止它的人是……是我。但我没有说话。一匹马，现在，请。”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我问。

“我会一直追赶，直到他们停下来。”她说，依然紧紧抓着那把刀，指节已经发白，“然后和那怪物对峙，试试能不能束缚它，或者释放它。如果他是个艾芙或者精灵，也许我能成功。如果他是神……”

“他不是神。”我说，“乌里克只是个普通人——虽然我曾经以为他是某种半猿人之类的东西。但如果你去追杀他，你会被他杀了的……”

当我看到她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时，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小。好吧，可以。我不需要有人告诉我她现在对我的看法。很感谢我救了她的命，但我懂的。那可不是当你看到弟弟被绑架时候的感受。

“我去让人准备一匹马。”伊尔斯坦说着，站起身，招呼他的侍卫和妻子也站起来。“但是灵者啊，请花点时间思考，计划。这个东西要带你的弟弟去威尔伯里，所以你会在威尔德西格家里找到他。只要那个小伙子能管住自己的嘴，他应该是安全的。”

“拜托，”罗伊娜说。“至少让我们给你准备点补给。然后派护卫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我必须保持隐蔽。”塞法纹说。“也许有一个护卫来帮我也是可以的。补给用品我也需要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回到您的创始圣地去冥想一阵。我需要誓词。强大的誓词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伊尔斯坦说这，挥手让第二名侍卫过来护送她。那个守卫拿了一盏灯，引导她出门，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
罗伊娜望着尸体，开始工作，似乎她早已对死亡司空见惯一般，她把一面盾牌放在尸体的上半部分，盖住了那个被枪打出的大洞。然后她召集了一些仆人过来——都是女仆——帮助她料理尸体。

所有人——包括领主在内——都对我敬而远之。

塞法纹现在和死人无异。她会一直追着乌里克，向他背诵诗歌。唯一的问题只是乌里克在开枪之前会嘲笑她多久。虽然这并非我的错。我是说，降临在这里吸引乌里克的注意这是我的错不假，但我根本不记得怎么开始的这次旅行。也许我是被迫进入维度空间或之类的情况吧。

这样的自我辩护其实很虚伪。在躲进那间武器室后，在感受到那种恐慌之后，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。

“嘿，”我说，一名仆人恰巧用布裹着一块奥斯瓦尔德的尸体快步从旁经过。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，这里有些，呃，咒语，其实那是我的。你知道它们被放在哪了吗？”

她紧张地用手指着那个有火炉的房间。我还没来得及问别的，她就匆匆离开了，所以我直接走了进去。让我很惊讶的是这房间里几乎没多少烟味儿。在房间的后侧，我发现了一个储藏室，里面的篮子里装着各种肉类和水果。

我那些书页被扔在角落里，它们已经被烧焦、撕裂，显得杂乱不堪。有些页面还被弄皱、折叠了。

“你们哪怕把它叠好也行啊！”我喃喃自语，四处搜寻，直到找到一盏未被点亮的灯。我用火炉边的一根棍子借了个火点燃了它，然后抓起一张凳子，走向储藏室。

尽管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应该远离这里，但我实在太好奇了。这一堆摇摇欲坠的破纸可能藏着关乎我身份的秘密——而且肯定还关系到我是什么时候失去的记忆。

我坐了下来，眨了三次眼，调出了我的纳米机器人控制协议。很庆幸我至少还记得这些事。视觉叠加屏幕警告我，我已经维持基本的清醒状态超过了48小时，需要在大概一天之内睡觉。显然被打晕不算是睡觉。我没有很担心——你甚至可以五六天不睡觉也不需要改写指令，我曾经试过。我伸手去拿地板上的那堆书页，然后立刻跳了起来。那堆书页已经在那整齐地摆放好了。

我四下打量，但储藏室和大厅都是空无一人，只有我自己。

也许……也许我需要更多的睡眠，比那个警告提示的还要多。这实在是太漫长的一天了。我的心还在紧张地跳动着，我强迫自己坐了回去。

当我再次看到那叠书页的时候，之前折起来的那几张已经全都打开了，完整地摆在那叠书页的最上方。

“我去，不是吧！”我大叫道。

我抓起了那叠纸，放在膝上。如果有人想要借此吓跑我，他们失算了。

现在这些书页虽然已经都摆在这里了，但我还是觉得惧怕。没办法，我只能强迫自己继续下去。根据书页的号码，我把它们整理成了10张一叠——那个胡闹的家伙没再打扰我。

在了解它们的内容之前，我想先按照它们的顺序摆好。但我整理中发现，有一页与众不同。根据三百左右的页码来看，这应该是印在书末尾的一系列问题。问题下面的横线表示所有者需要自己填写答案。

是为了便于传送，我想起来了。这样你一到达就可以立刻唤起记忆。

书页最顶部是一个简单，明确的问题：你叫什么名字？

在它下面，是用蓝色墨水手写的答案，约翰·韦斯特。

哦，该死。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。

下面的问题是：在成为跨维度巫师TM之前，你是什么职业？

这部分书页被烧过了，但我依然可以完全分辨出那个意想不到的词。

警察。

这个字唤醒了我一系列模糊的记忆。在学院。穿着制服。该死的。我不是盗贼。

我是西雅图警局的一位专业警探，隶属于反联合会及非法能力增强部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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